撰文/編輯部林宜屏 圖片提供/甲上娛樂
台灣政壇跟新聞這幾天最熱鬧的事,莫過於「晶華滾床單案」,資深媒體人周玉蔻不斷透過媒體一口咬定蔣孝嚴當年「晶華緋聞案」的女主角是張淑娟。為捍衛清白,張淑娟昨(26)日上午提告周玉蔻,並堅稱自己沒有跟蔣孝嚴「滾床單」,最後換來周玉蔻道歉、搞錯了人,成了一件烏龍案!張淑娟哭訴清白就此被毀。還好張淑娟夠堅強,沒有像當年一代影星阮玲玉,只留下一紙「人言可畏」後服安眠藥自盡。昨日的張淑娟,1930年代的阮玲玉,即使時光過了快將近一百年,女性仍得承受「人言可畏」各種評論中,卻也力爭清白,靠著自己的努力燦爛耀眼!
想了解阮玲玉的一生,可以透過由張曼玉、秦漢、梁家輝、吳啟華及葉童、劉嘉玲、李子雄主演,由關錦鵬導演的華語經典華片《阮玲玉》,故事描述二十世紀一代影星阮玲玉的故事。阮玲玉16歲踏入影壇,是中國默片時代著名演員,短短9年間演出二十九部電影,是1930年代中國影壇最突出的巨星。然而,她與張達民、唐季珊、蔡楚生三個男人間的感情糾葛,也成為所有媒體和影迷們關注焦點,社會大眾對其自殺成因議論紛紛:因事業下滑?還是一團糟的感情?這些新聞讓她萬分痛苦煎熬,最終在1935年3月8日阮玲玉在遺書上寫著「人言可畏」後服安眠藥自盡,年僅24歲即紅顏早逝,一生起落讓人不勝唏噓。關於阮玲玉自殺的原因,眾說紛紜。魯迅曾寫下《論人言可畏》一文指:「她的自殺,和新聞記者有關,也是真的。」阮玲玉在上海葬禮有近30萬群眾為她送別,也表達了對阮玲玉的不捨與尊重。
《阮玲玉》是由最會刻劃女人故事,憑藉《胭脂扣》、《三個女人的故事》、《藍宇》等電影獲得國際肯定的金獎導演關錦鵬執導,他曾經提到:「原本我想找梅艷芳主演《阮玲玉》,因為她不想到大陸拍戲,但那時劇組已經在上海搭設場景了,結果才找到張曼玉演出。」而當張曼玉接到這個角色,不僅為阮玲玉的故事深深著迷,為了演好這個角色,不惜首度剃眉演出,原來張曼玉覺得自己眉毛太粗,和細長彎月眉的阮玲玉不一樣,於是決定將自己的眉毛剃掉來詮釋,她並反覆觀看阮玲玉演出的早期影片,每天穿高領旗袍及高跟鞋模仿她的神韻和姿態,精心苦練磨成精湛演技,果真讓所有媒體及影評盛讚。
張曼玉最後以此片奪下第28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、第42屆柏林影展最佳女演員銀熊獎、第12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,以及芝加哥影展最佳女演員銀雨果獎等殊榮,此後更成為華語影壇獲獎次數名列前茅的女演員。
電影《阮玲玉》是關錦鵬奠定大師地位的代表作,關錦鵬導演在談到當時拍攝現場狀況,也親口說出確實發生了點靈異事件,當時一位攝影師親眼看到,阮玲玉的鬼魂就站在張曼玉的身邊,不過鬼魂的狀態並不可怕,還是那麼美麗,甚至在為自己的傷感的一生落淚,而攝影師告訴張曼玉後,張曼玉也沒有因此感到害怕,而是對阮玲玉說:「如果你真的在我身邊,就請你保佑我演好這個角色吧。」電影《阮玲玉》以劇情演出與紀錄訪談交錯,一邊是張曼玉演阮玲玉的故事,一邊是張曼玉及演員們演出阮玲玉時的感受,兩位女星好像隔著時空重疊了,導演運用特別拍攝手法讓兩個時代的女人命運交錯,也娓娓道出隔了多年後,女性仍得承受各種評論,卻也靠著自己的努力燦爛耀眼。
而張淑娟以1470字陳述自己的委屈與清白:「沒有人要接受我的申訴,今天如果我不出來抗議,誰會幫我呢?周玉蔻小姐妳道歉是不夠的,妳利用媒體霸凌弱勢,霸凌一個沒有麥克風聲音的人,這樣子的新聞素質、素養,我覺得妳不OK!這是什麼禍呢?這是從天掉下來一個大石頭把人家整個砸毀,一個女生的清白……在古代我應該投井自殺死掉了,而且含冤莫白,我沒有臉去見我爸爸媽媽。」最後,不好意思用社會資源的張淑娟,選擇透過司法,按鈴控告。
至於司法、社會能不能還他一個清白、一個安寧,就看百年之後的現在,面對「人言可畏」的主角與隨之起舞、或冷眼旁觀的觀眾們,能否看清真相,是否不再讓言語霸凌一再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