撰文/林宜屏
今天是8月8日父親節。父親節訂於每年的八月八日,是因為「八八」和爸爸音韻相近。並且從字形上將「八八」二字連綴後,正如一個「父」字。因此,訂定八月八日為父親節;又稱為「八八節」(爸爸節)。相對於母親而言,父親總是顯得嚴肅許多,也因此會產生許多距離與代溝,或許一錯過就是遺憾,還有更多說不出的感謝。哇新聞獻上8首關於父親的歌,看看屬於你與父親的又是哪一首?
1.蘇打綠《小時候》:趁遺憾前說出彼此心裡話
「小時候,我們的城市像郊外,我們的腳步很輕快,那時天空很藍,心很小,路很寬。
長大後,我們的存在像塵埃,我們的距離被拉開,有時相處很難,想很多,話很短。
我要爬上你的肩膀,我要眺望你的遠窗。我忘了問,什麼樣的倔強,讓我們不說一句真心話。
我要長成你的翅膀,我要拂去你的滄桑,我忘了說,心裡面的願望,始終是要你的肯定啊!從你溫柔眼眶,綻放……」
由吳青峰所創作的詞曲,他總覺得爸爸總是好嚴肅,好難跟他說心事,想到小時候每個週末,爸爸都會騎著車帶他到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公園玩,父子間充滿許多歡樂的回憶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長大後,父子間幾乎不講話了,爸爸從來沒有稱讚過他,他也從來沒有對父親說過:「我愛你。」但是幸好在爸爸生病過世前,父子倆彼此都說出了心裡話。
青峰說:「我永遠忘不了某一天,當我要從醫院病房離開前,爸爸突然叫住我,沉默了幾秒,對我說:『你……要加油喔……』我點點頭,轉身後眼淚再也停不了。」於是,後來我他了這首歌給爸爸,錄下了DEMO放給他聽。而對青峰而言,心中最大的遺憾是父親因為生病而從來不曾看過他的演唱會,也是永遠彌補不了的遺憾。
2.「動力火車」顏志琳《老爸的詩》:獻給父親最深敬意的感念詩篇
「十七歲之後,我越來越像我的父親。他憂愁到一種境界,總教訓我說要上進一些。當時我不明白,他的眼淚。
忙著今天,忙著明天,忙著有一天。有時自在,有時自憐,自信到自卑。努力向上,拼命向前,卻兜回原點。一邊實現,一邊幻滅,老了,少年。
這是老爸的詩,別人看不懂意思;是給兒子的詩,怕我也那樣子。這是老爸的詩,花了他整整一輩子。寫在風中的詩,風一吹就消逝。
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,就被基因分到敗部那一隊。滿腹怨言卻不擅言詞,又加上都遺傳到幼稚,那幾年父子楚河漢界,眼看就要陌路一輩子……
這是老爸的詩,這是老爸的詩。我最心疼的是,他不只這樣子。他說他什麼都做不會累,希望讓家人過好一點。他平凡到如此渺小,卻能夠對別人很重要,作為他的兒子,我真心感謝。」
這是一首兒子對於父親的深情告解,獻給父親最深敬意的感念詩篇!《老爸的詩》由動力火車成員顏志琳獻唱,歌詞講述傳統家庭中常見的父子相處模式,不善言詞表達心中的關愛及缺乏良性溝通,之後逐漸產生親子間的矛盾。《老爸的詩》以兒子的身分,唱出在經歷人生淬鍊之後終明白父親的人生智慧,將少年時期的憤慨轉化為由衷的感謝之情。
《老爸的詩》是華研第十三屆詞曲創作大賽冠軍作品,Demo原曲本身即是創作人尚藝與父親的真實故事,而同樣身為人父的顏志琳,在配唱時也想起自己和小孩的相處,他也分享自己的經驗,用傾聽建立良善的溝通橋樑,除了扮演好父親的角色,更要成為孩子的摯友。
3.李宗盛《新寫的舊歌》:對逝去後的父親與自己的和解
「比起母親的總是憂心忡忡,是啊!他更像是個若無其事的旁觀者,刻意拘謹的旁觀者。遺憾,我從未將他寫進我的歌。然而,天曉得這意味些什麼?然後我一下子也活到容易落淚的歲了。
當徒勞人世糾葛,兌現成風霜皺褶。爸,我想你了!到臨老,纔想到要反省父子關係……
那些年只顧自己,雖然我的追求他無能,也無力參與。只記得,我很著急。也許,因為這樣,沒能聽見他微弱的嘉許。我知道,他肯定得意。只是,等不到機會當面跟我提……
兩個男人,極有可能終其一生只是長得像而已;有幸運的,成為知己,有不幸的,只能是甲乙……
一首新寫的舊歌,它早該寫了。寫一個人子和逝去的父親講和……一首新寫的舊歌,不怕你曉得,那個以前的小李曾經有多傻呢?先是擔心自己沒出息,然後費盡心機想有驚喜,等到好像終於活明白了,已來不及。他不等你,已來不及;他等過你,已來不及……爸,請你從此安心,待在我的歌。」
李宗盛用684的字,完整描述與父親的關係,透過文字表達心中無法挽回的遺憾。是一封他從未寄出的和解信,是李宗盛和父親從未發生的對話,是終於伸出去的雙手,是一個久違的擁抱。最後李宗盛唱到「爸,請你從此安心,待在我的歌」就像是打破沉默,與自我內心和解。這是一首,獻給父親的歌,是對父親的講和,也是對自己的講和。
4.李千那《爸爸》:對爸爸當面說不出的心意,用歌來傳達
「寫一首歌想欲唱乎你來聽,你甘知影這是阮心內尚痛的折磨。自私反背你決心自己走,期待的只是你點頭應一聲。
唱一條歌,唱甲目屎流袂乾。兩人越離越遠不是你無愛我沒心肝,只求有一天你會了解阮堅持啥,放手接受我選擇細漢的一個夢。
爸爸,幸福是有你來作伴。只驚你無記誌將阮放。爸爸,是頂世人牽的伴。等到成功才知傷你這重……
只要你快樂甲平安,退一步苦阮來承擔。因為你是我這一生尚愛的人。命運會變海水會乾,想欲乎你過較好命,後世人猶原欲做你的查某囝,後世人猶原欲做你的查某囝。」
李千娜的詞曲創作,將自己與父親的故事寫出。從小李千娜就夢想成為歌手,但身為鼓手的爸爸因為擔心她未來生計,反對千娜的選擇,父女倆只要提到音樂就會吵架。選擇了夢想的千娜,把所有想對爸爸說的話,都放進歌裡,希望爸爸能聽到自己的心聲。這首歌,也替所有不知道如何當面對父親說愛的女兒們,唱出心內最真實深刻的感受。
5.熊載《再聯絡》:就算你走出我的生活,你永遠是我心中的英雄
「記得小時候,週末我常窩在你研究室的角落,默默和你聽著羅大佑。看著你點火抽煙斗,忙寫作、忙研究、忙應酬。電話那頭總對那些叔叔伯伯說,再聯絡……
最崇拜的人,也是我最敬愛的人。我長大也想快點成為像阿爸一樣重要,無可取代的人,到哪裡都受人敬重。好驕傲我也姓熊,我心目中披披風的英雄……
而當你離開這個家,那年我十八,隔著門,我聽見你們最後一次吵架。還沒有意識到那是你最後一次踏出家門。不回家的人,還算不算是家人?
你說,我們再聯絡。我們就各過各生活,我們各有各的情緒要收拾。So……我們再聯絡。我們就各過各生活,我們各有各的喜怒哀愁。
……再聯絡,我以為只會對外人說,曾幾何時他口中的外人,也變成是我……
前幾天,我又夢見我回到從前,回到懵懂的童年,破鏡又重圓,而當我醒來時傷口再撕裂,我用力的把頭按進枕頭裡,還是不能夠止血……正因為誰也沒有能力奪走我們的回憶,謝謝你,讓他們回味起仍如此美麗,複雜世界裡單純的情感未曾改變過。阿爸,我愛你,我們再聯絡……」
熊仔24歲時寫下《再聯絡》,在短短五分鐘的歌曲中細膩地敘述自己和爸爸之間的故事,及難以割捨的情誼。雖然父親與母親最後離婚,遠走他鄉,也離開了他的生活,但與父親共度的珍貴回憶,永遠是他最珍貴的寶藏。
隨著 MV 鏡頭的運轉,觀眾彷彿參與了熊仔的過往,一路看著他和父親的種種,感受動人無比的親情。這首歌寫的是與爸爸關係的釋懷,雖然曾經不理解父親的毅然離去、不再連絡,但最終,對父親的愛,讓他決定放下糾結,仍舊擁抱過去與父親的美好。
6. 南拳媽媽《第二個爸爸》:寫給繼父的感謝
「翻閱成長的足跡,回溯了記憶。原來懂珍惜,才看得見美麗。揮別單親的過去,留白的日記,歲月淺淺嚐嚐淚滴。
關於今天開始,我有了你,一起宵夜,哄我睡著,累了有你的肩膀靠,再苦的日子你陪我熬,就算你一天天變老,請記著我會給你靠,深烙的愛是幸福之鑰。
鐘聲響起,我該回家。現在的我,不再害怕,因為有你的愛,填滿期待。填補我失去的愛。枯草又綠,幸福滿溢,我們一起編織記憶。我看到你的愛默默徘徊,父愛的形狀完整地在發光……
「南拳媽媽」的成員都是單親,其中彈頭的是後爸,這首歌是彈頭寫給他的第二個爸爸的情歌。這首歌詞寫的是寫的是父愛,簡單的詞卻蘊藏了滿滿的感動與愛,原來幸福,都藏在生命的微小細節中,因為繼父,讓他父親缺席的生命因此完整美麗。
7.胡彥斌《父親》:感謝父親一路的支持,擁抱父親的愛
「理解我無助的心靈,我常常看到你堅定的眼睛,鼓舞我挫敗的信心。我常常擁抱你寬大的背影,卻攔不住你要走的決定。
你走吧!我最親愛的父親。不管你在哪兒,都是我最強大的後盾。你走吧!我最最愛的父親,在我年少的時候,你扶起我上馬送我一程。
你走吧!我最親愛的父親,讓我在這裡看著你,在我心裡揮不去的背影……」
在胡彥斌的心中,父親一直是個很傳奇的人物,做過海員當過京劇演員、自己創過業,而且還是一位好父親。人世間最大的遺憾是當你有能力想要報答的時候,他已經不在了。
還是高中生的胡彥斌已經確認歌手是他努力奮鬥的唯一目標。因為太沉迷於音樂,導致學習成績不理想,所以年少的胡彥斌沒少挨胡爸爸的打。對於兒子想當歌手的夢想,胡爸爸一開始並不支援,還曾氣到砸爛兒子最寶貝的吉他。
但看到胡彥斌失去吉他後,依然在為自己的夢想而辯護,胡爸爸決定全力支援兒子的夢想,甚至不惜放棄手頭上幹得不錯的工作,回到兒子身邊照顧他。砸了那把吉他後,胡爸爸又給胡彥斌買了一把新的。說到父親送的那把吉他,對他來說是「人生中最貴的吉他」,不僅是價格上昂貴,更因為這把吉他承載著父親對他夢想的支援,是無價的寶貝。
有了父親送的這把吉他後,胡彥斌接連出了單曲、唱片後,終於聲名大噪。然而就在胡彥斌為夢想繼續向前衝時,胡爸爸卻因腦溢血離世了。他跟胡彥斌說的最後一句話,還是在誇他,給他鼓勵和支援。爸爸的離世,給了胡彥斌非常大的打擊。胡彥斌最終體悟到「親情絕對不是一個禮物一頓大餐可以解決的,而是要伸出雙手去擁抱他們,讓他們參與到我們的生活中來。」
8. 柏霖PoLin《來不及的告白》:勇敢說愛,不要做那個來不及的人
「是的,想你不說出口,兩張椅子擺門口,一張給你坐,一張給我……
那句來不及對你的告白,沒有說完的,有沒有機會說完?肺腑之語好像塵埃,揚起墜落大海。
那句來不及對你的告白,沒有說完的,再沒有機會說完,那是埋最深的遺憾,時間從此停擺……
我知道你是永恆的存在,在大地之間、熟悉的山嵐,原來你一直都還在,遠遠的述說愛。」
《聲林之王3》總冠軍——柏霖PoLin 獻給大家的告白禮物。「來不及的告白」一曲靈感來自於柏霖爸爸對父親的遺憾與不捨。一個午後,家門面朝大山的方向擺了兩張椅子,一張椅子空著,上頭擺放著啤酒,柏霖爸爸坐在另外一張,邊喝啤酒邊夾雜著泰雅母語和日文單詞喃喃自語,這時柏霖便知道了父親是在向爺爺說話。
爸爸曾傾訴很遺憾沒有好好對待爺爺,從小總是計較父親愛其他的孩子更多,現在想來早已都不重要,更顯得「來不及」是多麽無力與悲愴。人的煩惱源於對未來的不安與對過往的悔恨,而唯一方法就是活在當下,愛需要表達,需要行動來支持,不要做那個來不及的人。